中泰信托恒泰18号延期「中泰祥泰1号」
《红周刊》记者近日获悉,中泰信托发行、投向贵州铜仁的恒泰39号集合资金信托计划也无法顺利兑付。中泰信托方面表示,融资方尽管受多方面因素影响而导致无法顺利偿付,但还款意愿良好,且展期方案很有诚意。
中泰信托恒泰39号或将展期,担保方负债近300亿
2019年以来,信托逾期现象不断,不仅仅是工商企业类信托,以往被视为低风险的政信类和房地产类信托也频频逾期,其中贵州、云南尤为严重,在一定程度上还引爆了雪松信托、安信信托等百亿规模的“大雷”,与安信信托同在上海银保监局辖下的中泰信托也有多个政信类逾期项目。在此前,《红周刊》曾独家报道了《旗下多只产品逾期中泰信托陷入地方债务泥潭》等文,指出中泰信托投向贵州、青海等地的多只信托计划无法顺利兑付。近期《红周刊》记者获悉,中泰信托又一只政信类信托计划出现逾期风险。
出现风险的“主角”是中泰信托发行的恒泰39号集合信托计划。中泰信托方面向客户提供的简版推介材料显示,恒泰39号拟募资6亿元,募资用于委托国民信托设立的“国民信托-民泰2号单一资金信托”,恒泰39号作为国民信托.民泰2号的委托人,资金最终向融资方贵州大兴高新开发投资有限公司(简称“大兴开投”)发放项目贷款,用于贵州铜仁高新区电子商务和信息产业园1~3期项目建设。
恒泰39号的融资方为大兴开投,公司是铜仁市人民政府体系内的市级重要政府融资平台,股东为铜仁旅游投资有限公司、贵州铜仁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财政局,推介材料显示,实控人是铜仁市公产管理办公室。
恒泰39号的担保方为贵州省梵净山投资控股有限公司(简称“梵净山投资”)。企查查显示,梵净山投资的股东分别是贵州铜仁市国有资产监管局、铜仁地区公产管理办公室、国开发展基金、铜仁财政局。中报显示,截至今年6月底,梵净山投资总资产514亿元、总负债近290亿元,账面现金2.77亿元,不足去年同期水平的一半。梵净山投资还是AA级发债主体。目前PR梵净山债券仍在存续期内,余额9亿元。
恒泰39号实际募资2.9亿元,分9期发行,但到2017年12月初发行中断,这种情况或许与当时上海银监局的处罚有关。2017年12月,上海银监局认为中泰信托法人治理存在严重缺陷、实控人不明等问题,责令其暂新增集合信托业务,存续集合信托计划不得再募集。
恒泰39号存续期两年,其3~9期应于今年11月后陆续到期,但融资方遭遇现金流紧张,提出了展期。中泰信托相关工作人员回复《红周刊》记者称,恒泰39号前两期已经兑付,展期的是第3~9期,“根据信托合同,现拟召开受益人大会,由全体受益人就是否同意该项目展期9个月分期还款,并相应分配投资人收益的方案进行表决”。
《红周刊》记者获悉,展期方案如下:
1,将未支付本金的收益提高至13%;
2,2019年11月~2020年6月,每月底之前支付本金收益合计3000万元,2020年7月底支付全部剩余本金和收益。如展期期间,融资方资金面好转,也可以提前偿付;
3,除原梵净山投资提供担保外,新增贵州省铜仁市交通旅游开发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提供连带担保。
对此,中泰信托工作人员向《红周刊》记者表示,当地政府及融资方等交易对手还款意愿良好,上述展期方案也是交易对手在其能力范围内提出的较为务实的还款方案。
三因素加重贵州信用风险,部分融资方已申请贵州纾困资金
值得注意的是,恒泰39号并只是贵州非标逾期现象的冰山一角。2019年以来,多家贵州城投平台融资或担保的非标项目出现逾期。那么,为何会出现这种现象呢?
中泰信托回复《红周刊》记者称,主要有三点原因:
1,在全国范围内压缩政府债务、降低平台融资规模的大环境影响下,部分金融机构对贵州项目的融资态度更为谨慎,当地平台公司新增融资减少,“据我们了解,贵州不少平台公司的流动性都较紧张”;
2,通常该类平台公司还承担着地区内的民生公益性项目建设、扶贫搬迁、脱贫帮扶等重要任务,无论是经营性资金支出还是归还到期债务、支付期间融资利息等,资金支出压力较大;
3,每年四季度又是全年市场资金面最为紧张的时间段,资金紧张的情况普遍存在。
面对偿付压力,除了归拢资金、变现资产外,部分融资方还会向贵州省政府提出纾困请求。譬如已经逾期的中泰.弘泰11号信托计划,其融资方为贵州清水江城投、担保方为黔南东升发展有限公司。在产品逾期后,交易对手承诺9月归还部分款,但未能实现。
《红周刊》记者获得的中泰信托临时公告显示,9月下旬,为偿付金融机构的到期债务,黔南州领导向贵州省政府申请,拟向贵州省金融控股集团临时借款(贵州省纾困资金池),但由于黔南州都匀市之前的临时借款到期后未能归还,导致贵州省金融控股集团暂停受理黔南州的借款申请。不过经过相关部门领导协调后,弘泰11号融资方的借款申请已被贵州省财政厅受理。
来源: 证券市场红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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